動物園的灰狼 最近聽說去世了好傷心 :(
隔天早上,予恬帶著一臉的睡意來到了學校;她昨天晚上想了很多,思緒一直圍繞在她和初泰揚之間的事情,害得她一夜無眠。
他的突然歸國、他的歸國用意是什麼?
他是來找她的嗎?
還是在國外沒有像她這樣的可以整,所以他手癢了十二年?
如果真的是回來找她的,那為什麼之前他離開的時候,連一句話都沒有,害她像一隻孤苦伶仃的小狗,落寞的走出他家的大門;那種被人丟棄的感覺真的很糟糕、簡直糟糕透頂了。
她在前幾年,還會天天到他家去看,看他是不是故意躲起來,說不定他隔天就會出現了;就這樣,一年、三年、五年…
…
她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,她在做沒意義的事,後來她就很少到他家門口去了。但是偶爾當她經過他家時,總會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,看他會不會又是那臉痞樣的,坐在他家門口的石階上對她笑。
予恬上了一節沒有收穫的課,她沒聽見台上教授的喳呼、沒聽見好友叫她、沒發現她把課本上面塗滿了立可白,甚至還把課本翻面,讓未乾的立可白黏到桌面上;就這樣直到下課鐘聲響起,她才慢慢的回神。
想拿起課本去下一堂課的教室,卻發現課本被黏在桌上。
「啊、靠,不會吧,我做了什麼蠢事… …」她挫敗的把課本小心翼翼的從桌面上『拔』了下來,一邊拿起尺,刮著桌上剩餘的立可白。
「夏呆,妳在憨什麼?」予恬的好友-殷先婁,正站在她的桌邊說話;她發現予恬真的不正常了很久。
以往她上課絕對是跟桌面談戀愛,不到下課臉是不會離開的;但是,她今天真的反常。一進教室連招呼都沒打,居然還從包包拿了課本出來,而且居然沒有睡著,這簡直就是神績。
「陰險女,叫我幹嘛?」予恬抬起頭,愛理不理的看了殷先婁一眼。
「夏呆,妳怎麼了?面無人色、印堂發黑,更扯的是,這節課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植物學耶,妳沒睡著耶!」殷先婁覺得予恬真的不正常的很,說不定是去卡到陰?還是被下降頭?
她發現最近住她們家附近的小葉老是對著予恬碎碎唸,該不會是因為上次予恬和她拿蜘蛛嚇他的事,被懷恨在心吧?
「是唷…都是那個混世魔王害的啦,我昨天根本就沒睡到。」予恬恨恨的提起那個擾她清夢、害她什麼也沒睡到的初泰揚。說起他,讓她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…
…,可恨啊!
「什麼混世魔王?妳在說誰啊?」殷羽愣愣的看著那個突然發瘋罵人的小姐,予恬平常火氣這麼大嗎?還是是因為昨天告白被拒絕而起肖?
她的告白儀式,還真的讓她紅遍校園耶。
「妳...妳還記得,那個國小逼我吃紅蘿蔔跟青椒的惡魔嗎?」
童年的夢魘隨著長大成人,並沒有減去多少,反而在她的心中,扎下不小的根,每一幕的情節,都足以讓予恬搥胸頓足。
她還是不想提起他的名字;想起那個傢伙,她就一陣的惡寒。
「妳是說那個把整妳當做吃補,一天不整上一次就全身不對勁的陽光男孩唷?」殷先婁可是聽過這位仁兄的英勇事蹟。
她好歹跟予恬也認識了十個年頭,她最忌諱的就是提起她的名字,那個被封為『雨女』的名字;偏偏,那位傳說中的『先烈』,居然叫了予恬四、五年的『下雨天』,還安然無恙的跑到國外逍遙。
而且整治人的功力,真的是堪稱世界第二;原因很簡單,因為他是第二、沒有敢說自己是老大。
「什麼陽光男孩?!不要讓我吐好不好… …」想起初泰揚那付痞樣,居然也被人稱做『陽光男孩』?叫他『死光男孩』還比較差不多一點,被他的摧殘功力掃過,簡直比死光威力更強大!
「唉呀,他的名字跟妳真的是絕配耶。」殷先婁想起那個『陽光男孩』,和她面前這位『下雨天』,她整個就是很想大笑。
該說他們是孽緣勒,還是命中注命?
「屁啦!他上輩子一定跟我有仇,不對、我們兩家一定是世仇,就像火跟水不能共存的道理是一樣的,王怎麼能見王呢?怎麼這麼剛好,一個『下雨天』、一個『出太陽』?簡直就是見鬼了。」予恬用來刮掉桌面立可白的尺,在那張被摧殘過的桌面留下一道尺痕。
「說真的,他回來幹嘛?娶妳嗎?」殷先婁望著那到因為憤怒過度而出手過重的痕跡,覺得眼前這個身高不滿一五五的女生,跟夜叉應該算是同一類的。
「娶…娶我?!」
天阿,不要這樣嚇她好嗎?他怎麼可能會娶她?娶她回家整嗎?免了吧,她還想安安穩穩的過完她美麗的青春年華勒;人家說人生四十才開始,她才二十耶,才剛滿一半就要她夭折唷?
更何況,在她的二十歲裡,關於那個魔王的記憶,就佔了一半,認識他的五年,她的悲慘說出去沒人聽,後來用來想他、詛咒他的五年,讓她每天跟小草人為伍,心愛的洋娃娃被她冷落…
…
嗚,她怎麼這麼可憐啦!
「老實說,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對妳有意思;妳沒聽過男人在小時候極不坦率,常常會惡整喜歡的小女生嗎?」殷先婁仔細的分析著,依照她多年來吸收男人的精華、不對…是解析男人的心態,她這個殷大師出馬,沒有十成也絕對有九成。
殷先婁說的話像一聲悶雷,打在予恬的頭頂,讓她從頭發麻到腳底;如果他小時候愛整她,那長大不就會更變本加厲?
那、又如果真的像殷先婁說的那樣,那都是他『愛』的表現,那她是不是須要先去保保險?萬一被他整死怎麼辦?
嗚嗚… …媽,都是女兒不孝,才會去招惹到狼豺虎豹,這簡直比被倒會還衰丄十倍咩。
「那… …人家該怎麼辦咩?」六神無主這句成語,現在已經不能拿來形容予恬現在的心情;這根本就像是無頭蒼蠅亂亂轉,整個就是沒頭緒。
「嗯… …」殷先婁沉思中。
「嗯… …?」予恬跟著她同頻率皺眉中。
「嗯… …」再繼續沉思。
「嗯… …?」予恬跟著她,再繼續皺眉。
「……………」
『啪!』
殷先婁一巴掌打在予恬的後腦勺,惡狠狠的瞪著她看。
「妳上輩子是屬蚊子啊!妳再出聲,我就把妳的行蹤一句不漏的跟大魔王說。」殷先婁微瞇的眼睛,透露著她現在正處於爆炸的狀態。
「好嘛,不出聲就不出聲,妳千萬不可以出賣人家唷… …」懂著察言觀色的小孩都知道,這時候絕對不能白目自找麻煩,只好一張小嘴扁啊扁的,活像被人欺負一般。
「先上課去吧。」也只有先把眼前這個問題塞回去,反正… …問題是不會烙跑的。
「好。」快速收完東西的予恬跟在殷先婁的後頭,一塊離開了教室。
在暗處,幾個人影步出,嘴角擒著笑,雙眼緊盯著予恬離去的背影。
「就是她嗎?」一個手中繪滿指甲彩繪的女子,玩弄著自己精緻的指甲;看著予恬的眼光,透露了一絲光芒。
「是的,她就是當眾給史愁男難堪的那個女生。」一名看似冷靜的女子對著那名女子說道。
「去察察她下一節課在哪上課。我們……要約她聊聊。」女子笑彎了好看的月牙眼,低低的說著。
夏予恬是嗎?很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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